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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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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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練雲來到他們的院子。
“我不知道您的藥到底從哪裏來的,但……它就像一個奇跡。”
他以為到了絕境，沒想到隨著那些藥被赫拉服下，赫拉居然真的慢慢開始有了精神。
那種日夜被擔憂恐懼折磨，他所遭受的痛苦並不比躺在床上的赫拉少。
那段記憶,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我願意承擔所有懲罰,只要赫拉能成為小鎮的居民。”伊可一字一頓道。
“是因為這裏隨時會有藥嗎？”
伊可搖搖頭：“您的藥補上了赫拉身體的虧缺，替換了那些能量的位置……赫拉還沒有察覺,但她現在赫拉的能力不如以前。”
而他很高興,因為這代表那些能量在慢慢離開她的身體。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正常的魔法師,釋放的魔法能量全然來源於自身。
“主城，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他在赫拉被治愈後,或者說早在從獸人部落回來,他就開始猶豫自己的選擇。
他一邊很願意看到赫拉融入這裏,一邊又擔憂那些人因為他沒有及時遞上信息而威脅到赫拉的生命。
赫拉倒下的一瞬間,他恐慌地以為是他們的警告。
直至練雲救回了赫拉的生命。
伊可冷靜地認識到,這樣的結果其實不過讓他們的生命從一方轉到了另一方的手中。
依舊脆弱、依舊可悲。
可這是伊可和赫拉唯一的出路,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
“她喜歡這裏的日子,甚至比在主城要開心得多。”伊可微微閉眼,“這就夠了。”
平心而論,這裏遠比主城好得多。
“我知道。”練雲點點頭。
赫拉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這裏要比任何地方都更適合她以後的生活。
“我答應你。”
“如果你願意,你和赫拉，都可以成為居民。”
伊可一楞。
他囁嚅著開口：“我不明白,我做了那麽多錯事……”
“不是錯事,只是把命賣給了錯的人。”
練雲沒有解釋，她憑空拿出了什麽東西,朝他一遞。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裏，我留你一命，不行？”
伊可望著她手裏的藍色寶石，張了張口，卻沒問出話。
他擡起頭看向練雲。
“你拿著，一會兒跟我走。”
伊可接過寶石鄭重地揣在懷裏。
他沒有多問，實際上，即使這是一個隨時爆炸的東西他也會毫不猶豫接過。
中午太陽高升上天空，練雲喝下杯中的最後一口水，盯著面前墻壁。
伴隨一陣金光，木門出現。
練雲站起身，身旁兩人也連忙站起來，跟著她走向木門。
“……”
“好。”
男人緊張地點點頭，手心裏滿是汗，他拿過門把上的布巾擦了擦手。
他盯著金屬門，努力做著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跳，直到慢慢歸於平靜。
終於，他問出像往常一樣的話——“客人，您到了嗎？”
“……”
“嗯。”
得到回應的他，突然又緊張了起來，剛才的調整好像白費了一樣。
男人的手落在門把，捏了又松。
他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他擡起頭，發現這次是三個人。
整整齊齊穿戴著鬥篷，像極了某個神秘組織成員。
不過他們所在的日月神教確實名聲響亮就是了。
尤其是這一周，簡直在主城掀起了驚濤駭浪。
“客、客人。”剛出口他就被自己的磕絆一驚。
明明練了這麽多次，還是磕巴了。
不過沙發上的少女和她身後的兩個人似乎沒有註意到他過於緊張的情緒，連頭也沒回。
“隔壁64號的人到了嗎？”
沙發上的少女如是問。
男人連忙回應：“到了，早就到了。他說等您來了就告訴他。”
“現在就去叫他過來。”
“啊？”男人一楞，緊接著連連點頭：“好、好！”
他退出房間，剛把門關上，身後的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回過頭，看著面前的一眾白袍和黑袍人，額上冷汗擦都擦不過來。
黑袍和白跑人涇渭分明地站到兩邊，互相並不交流，直到男人出來，他們才各派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上前。
“怎麽樣？”
男人彎著腰，咧著僵硬的笑：“客人只說要莫戈少爺去見。”
“她真的出現了？”
“怎麽可能？我們一直守在這兒，一點魔法波動都沒感受到……”
“……這一定是大魔法師吧！？”
白袍人一派好像炸開了油鍋，因為男人這話紛紛議論開了。
他們眼中不乏真情實感的訝異和困惑。
為首的黑袍人瞥了一眼那些穿白色衣服的，扯起嘴角冷笑一聲。
“你們協會幹什麽吃的，連什麽時候外面出了一個大魔法師都不知道。”
為首的白袍人陰測測地看了眼說話的人：“既然是我們魔法師協會的人，你還在這兒做什麽？”
“哦？這就想拉攏了？我看最近城裏的勢頭，人家恐怕看不上你們協會吧？”
黑袍人露出尖牙一笑：“日月神教，說不定會成為第四股勢力呢。”
“你說呢？”
白袍人還要再開口，只聽隔壁的金屬門“吱嘎”一聲被打開。
莫戈邁著長腿走出來，身邊是連著三周不曾換過的女伴，她挽著莫戈的臂膀，朝著一眾註視自己的人獻上一個飛吻。
不少人迅速移開了眼神。
然而兩方為首的長袍人目光緊鎖到一臉高傲的莫戈身上。
“莫戈少爺，我們說好的，是吧？”
莫戈吝嗇地瞥了他們一眼，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廢話。”
“別擋路。”
黑袍人與白袍人對視一眼。
雖然他們都是帶著命令來的，但他們的級別還遠不夠攔住莫戈的路。
他們默默讓開了路，卻還不忘緊盯著莫戈，嘴裏一遍遍似提醒似警告：“莫戈少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想你也不願意讓整個休利特家族跟我們鬧不愉快吧？”
莫戈加快腳步繞過他們。
直到門被打開的前一刻，他們還在聒噪：“只是喝杯茶，莫戈少爺，告訴裏面的‘神教’，只是、喝杯茶。”
門再次被重重關上，把他們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
為首的兩人擺了擺手，立刻有人搬來了兩把椅子，他們盯著門，靠在椅背上，嘴角是運籌帷幄的笑容。
神教？
鬼才會承認。
如果不是因為上面的任務就是“請到”活人，他們何必這麽客氣。
“莫戈。”
“練雲！真的是你。”
莫戈一進屋，神色略帶緊張地掃視四周。
“放心，這裏沒有布置任何魔法。”練雲連忙解釋，“我們檢查過了。”
一旁的艾麗西亞再也忍不住上前兩步，緊緊地握著練雲的手，眼中的關切快要溢了出來：“大人，我的女兒？找到了嗎？她怎麽樣！”
“一切都好。”練雲認真地回應他，“她和伯尼就在我們那兒，莉娜經常去找他們玩。”
艾麗西亞捂著嘴，渾身卸力一般癱倒在沙發上，再也繃不住眼淚。
“真的找到了……”
莫戈看了眼自家表姐，替她高興之餘沒忘記催促練雲：“你們快走吧。”
“魔法師協會和貴族的人全都在外面等著你們。”
莫戈語速加快：“我告訴他們，你每次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所以他們還沒有硬闖。”
“如果他們真的要抓你……”
練雲看著金屬門：“我知道。”
那濃濃的惡意與敵視簡直快化作實體了。
危險可不就在這兒等她嗎？
可墻上的門，卻遲遲沒有出現。
莫戈一怔，難以置信：“你、你現在走不了？”
練雲一攤手：“我最大的秘密被你猜中了。”
“你還開玩笑！”莫戈這下真的有些慌了，他揉了揉頭發，又看到她身後的兩個人：“……就這兩個人！你還只帶了兩個人過來？這怎麽打得過！？”
“不然你打算怎麽辦？”練雲反問，“如果我帶著艾麗西亞走了，你一個人打算怎麽應對？”
莫戈停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不應對，休利特家族會替我解決的。”
“把日月神教的人放跑？你覺得他們會想先解決事還是先解決你？”
莫戈怎麽會想不到？
他皺著眉：“總之我是唯一繼承者，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大不了就禁足，十天半個月出不去門罷了……”
“那你還怎麽幫我？”練雲突然說道。
莫戈一頓，看向面前少女。
“你……信得過我？”
少女擡起手，二話不說摘下了鬥篷帽子。
少女的臉第一次展露在他面前，黑發黑眼，一雙杏眼裏藏著笑意。
年輕卻成熟。
束手無策。
卻好像一切在她掌控之中。
蘭納蠢蠢欲動想要攔住練雲的手最終還是沒能伸出去。
大人沒有放棄莫戈這條線。
“你說呢？”
莫戈以一個輕微的幅度搖了搖頭，失笑：“……練雲，你膽子真大。”
他很快冷靜下來，迎上練雲邀請的目光：“可是你能確保自己不被抓嗎？即使一會兒他們表面上客氣，但絕對不會再輕易放你離開。”
練雲勾了勾唇角。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會試一試，帶你們走出去。”
她身後的另一名男子突然開口。
練雲回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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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練雲：取舍？不會。
她全都要。
論伊可到底都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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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您的藥到底從哪裏來的,但……它就像一個奇跡。”
他以為到了絕境，沒想到隨著那些藥被赫拉服下，赫拉居然真的慢慢開始有了精神。
那種日夜被擔憂恐懼折磨，他所遭受的痛苦並不比躺在床上的赫拉少。
那段記憶,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我願意承擔所有懲罰,只要赫拉能成為小鎮的居民。”伊可一字一頓道。
“是因為這裏隨時會有藥嗎？”
伊可搖搖頭：“您的藥補上了赫拉身體的虧缺，替換了那些能量的位置……赫拉還沒有察覺,但她現在赫拉的能力不如以前。”
而他很高興,因為這代表那些能量在慢慢離開她的身體。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正常的魔法師,釋放的魔法能量全然來源於自身。
“主城，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他在赫拉被治愈後,或者說早在從獸人部落回來,他就開始猶豫自己的選擇。
他一邊很願意看到赫拉融入這裏,一邊又擔憂那些人因為他沒有及時遞上信息而威脅到赫拉的生命。
赫拉倒下的一瞬間,他恐慌地以為是他們的警告。
直至練雲救回了赫拉的生命。
伊可冷靜地認識到,這樣的結果其實不過讓他們的生命從一方轉到了另一方的手中。
依舊脆弱、依舊可悲。
可這是伊可和赫拉唯一的出路,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
“她喜歡這裏的日子,甚至比在主城要開心得多。”伊可微微閉眼,“這就夠了。”
平心而論,這裏遠比主城好得多。
“我知道。”練雲點點頭。
赫拉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這裏要比任何地方都更適合她以後的生活。
“我答應你。”
“如果你願意,你和赫拉，都可以成為居民。”
伊可一楞。
他囁嚅著開口：“我不明白,我做了那麽多錯事……”
“不是錯事,只是把命賣給了錯的人。”
練雲沒有解釋，她憑空拿出了什麽東西,朝他一遞。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裏，我留你一命，不行？”
伊可望著她手裏的藍色寶石，張了張口，卻沒問出話。
他擡起頭看向練雲。
“你拿著，一會兒跟我走。”
伊可接過寶石鄭重地揣在懷裏。
他沒有多問，實際上，即使這是一個隨時爆炸的東西他也會毫不猶豫接過。
中午太陽高升上天空，練雲喝下杯中的最後一口水，盯著面前墻壁。
伴隨一陣金光，木門出現。
練雲站起身，身旁兩人也連忙站起來，跟著她走向木門。
“……”
“好。”
男人緊張地點點頭，手心裏滿是汗，他拿過門把上的布巾擦了擦手。
他盯著金屬門，努力做著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跳，直到慢慢歸於平靜。
終於，他問出像往常一樣的話——“客人，您到了嗎？”
“……”
“嗯。”
得到回應的他，突然又緊張了起來，剛才的調整好像白費了一樣。
男人的手落在門把，捏了又松。
他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他擡起頭，發現這次是三個人。
整整齊齊穿戴著鬥篷，像極了某個神秘組織成員。
不過他們所在的日月神教確實名聲響亮就是了。
尤其是這一周，簡直在主城掀起了驚濤駭浪。
“客、客人。”剛出口他就被自己的磕絆一驚。
明明練了這麽多次，還是磕巴了。
不過沙發上的少女和她身後的兩個人似乎沒有註意到他過於緊張的情緒，連頭也沒回。
“隔壁64號的人到了嗎？”
沙發上的少女如是問。
男人連忙回應：“到了，早就到了。他說等您來了就告訴他。”
“現在就去叫他過來。”
“啊？”男人一楞，緊接著連連點頭：“好、好！”
他退出房間，剛把門關上，身後的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回過頭，看著面前的一眾白袍和黑袍人，額上冷汗擦都擦不過來。
黑袍和白跑人涇渭分明地站到兩邊，互相並不交流，直到男人出來，他們才各派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上前。
“怎麽樣？”
男人彎著腰，咧著僵硬的笑：“客人只說要莫戈少爺去見。”
“她真的出現了？”
“怎麽可能？我們一直守在這兒，一點魔法波動都沒感受到……”
“……這一定是大魔法師吧！？”
白袍人一派好像炸開了油鍋，因為男人這話紛紛議論開了。
他們眼中不乏真情實感的訝異和困惑。
為首的黑袍人瞥了一眼那些穿白色衣服的，扯起嘴角冷笑一聲。
“你們協會幹什麽吃的，連什麽時候外面出了一個大魔法師都不知道。”
為首的白袍人陰測測地看了眼說話的人：“既然是我們魔法師協會的人，你還在這兒做什麽？”
“哦？這就想拉攏了？我看最近城裏的勢頭，人家恐怕看不上你們協會吧？”
黑袍人露出尖牙一笑：“日月神教，說不定會成為第四股勢力呢。”
“你說呢？”
白袍人還要再開口，只聽隔壁的金屬門“吱嘎”一聲被打開。
莫戈邁著長腿走出來，身邊是連著三周不曾換過的女伴，她挽著莫戈的臂膀，朝著一眾註視自己的人獻上一個飛吻。
不少人迅速移開了眼神。
然而兩方為首的長袍人目光緊鎖到一臉高傲的莫戈身上。
“莫戈少爺，我們說好的，是吧？”
莫戈吝嗇地瞥了他們一眼，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廢話。”
“別擋路。”
黑袍人與白袍人對視一眼。
雖然他們都是帶著命令來的，但他們的級別還遠不夠攔住莫戈的路。
他們默默讓開了路，卻還不忘緊盯著莫戈，嘴裏一遍遍似提醒似警告：“莫戈少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想你也不願意讓整個休利特家族跟我們鬧不愉快吧？”
莫戈加快腳步繞過他們。
直到門被打開的前一刻，他們還在聒噪：“只是喝杯茶，莫戈少爺，告訴裏面的‘神教’，只是、喝杯茶。”
門再次被重重關上，把他們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
為首的兩人擺了擺手，立刻有人搬來了兩把椅子，他們盯著門，靠在椅背上，嘴角是運籌帷幄的笑容。
神教？
鬼才會承認。
如果不是因為上面的任務就是“請到”活人，他們何必這麽客氣。
“莫戈。”
“練雲！真的是你。”
莫戈一進屋，神色略帶緊張地掃視四周。
“放心，這裏沒有布置任何魔法。”練雲連忙解釋，“我們檢查過了。”
一旁的艾麗西亞再也忍不住上前兩步，緊緊地握著練雲的手，眼中的關切快要溢了出來：“大人，我的女兒？找到了嗎？她怎麽樣！”
“一切都好。”練雲認真地回應他，“她和伯尼就在我們那兒，莉娜經常去找他們玩。”
艾麗西亞捂著嘴，渾身卸力一般癱倒在沙發上，再也繃不住眼淚。
“真的找到了……”
莫戈看了眼自家表姐，替她高興之餘沒忘記催促練雲：“你們快走吧。”
“魔法師協會和貴族的人全都在外面等著你們。”
莫戈語速加快：“我告訴他們，你每次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所以他們還沒有硬闖。”
“如果他們真的要抓你……”
練雲看著金屬門：“我知道。”
那濃濃的惡意與敵視簡直快化作實體了。
危險可不就在這兒等她嗎？
可墻上的門，卻遲遲沒有出現。
莫戈一怔，難以置信：“你、你現在走不了？”
練雲一攤手：“我最大的秘密被你猜中了。”
“你還開玩笑！”莫戈這下真的有些慌了，他揉了揉頭發，又看到她身後的兩個人：“……就這兩個人！你還只帶了兩個人過來？這怎麽打得過！？”
“不然你打算怎麽辦？”練雲反問，“如果我帶著艾麗西亞走了，你一個人打算怎麽應對？”
莫戈停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不應對，休利特家族會替我解決的。”
“把日月神教的人放跑？你覺得他們會想先解決事還是先解決你？”
莫戈怎麽會想不到？
他皺著眉：“總之我是唯一繼承者，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大不了就禁足，十天半個月出不去門罷了……”
“那你還怎麽幫我？”練雲突然說道。
莫戈一頓，看向面前少女。
“你……信得過我？”
少女擡起手，二話不說摘下了鬥篷帽子。
少女的臉第一次展露在他面前，黑發黑眼，一雙杏眼裏藏著笑意。
年輕卻成熟。
束手無策。
卻好像一切在她掌控之中。
蘭納蠢蠢欲動想要攔住練雲的手最終還是沒能伸出去。
大人沒有放棄莫戈這條線。
“你說呢？”
莫戈以一個輕微的幅度搖了搖頭，失笑：“……練雲，你膽子真大。”
他很快冷靜下來，迎上練雲邀請的目光：“可是你能確保自己不被抓嗎？即使一會兒他們表面上客氣，但絕對不會再輕易放你離開。”
練雲勾了勾唇角。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會試一試，帶你們走出去。”
她身後的另一名男子突然開口。
練雲回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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